深圳與惠州,象兩只仙人的手臂,伸向南海,便擁出一個藍色的大亞灣。大亞灣藍色的海是溫柔的。---1999年6月,我走進了大亞灣。
那天下午,我們上了一條木質小漁船,從大亞灣北端的一個漁港,向南開去。當時天氣很好:慰藍的天,蔚藍的海,海天交融,船左面是惠州港,右面是略暗的山影,藍色擁抱著小船,船就在這藍色中穿行。小漁船兩頭翹起,船頭有些撈魚的器械,船尾是船艙,中間稍低,是平整的甲板了。我們一行二十多人,有的坐在船頭,有的在甲板上看魚家女在殺魚準備晚餐,有些怕凍的女孩,則躲進船艙里避風----盛夏的大海象已象是深秋,有些膽大好奇的漢子則爬上船艙面坐著看海面景色。我頭靠前,躺在船頭的甲板上,枕著船頭的一條木頭。頭下面,船頭壓著海浪,發出有節奏的“嘩 嘩”的聲:人躺在船上,船躺在大海的懷抱里。
三個多小時過去了,天上的云,已抹上了淡淡紅霞,偶爾也有只鳥在云彩下悠悠的飛。右邊的岸線,離我們越來越遠了。左邊,原先連續的岸線已消失,只有稀稀落落大大小小的島嶼散落在海面上,此時此地,正是“落霞與孤鶩齊飛,秋水共長天一色”。海面上,不時有幾條----有時是成群的小魚,“唰”一下升出海面,掠出幾米遠,飛快地又沒入海里去了,引起船上人們的陣陣歡呼。海闊憑魚躍,大海里的魚兒真幸福啊!
大亞灣越來越寬闊,心里又懷念起陸地來。太陽靠近山頂時,船駛近了目的地大甲島:大亞灣里的一個小島。這里沒有居民,由于離香港近,早年曾有部隊駐守。部隊撤走了,一些商人上島搞“開發”,它成了一個旅游點。
船靠上了一個簡易碼頭,我們跳了上去。腳又踩上了陸地。碼頭建在一座小山的山腳,這座小山和另一座小山一起,抱出一個近千米長的大沙灘,沙淮岸邊有幅難得的平地,種有大片的木麻黃,樹林里,散落著舊營房,也有很多座小別墅。連著碼頭的路口有人售票收錢。我們買了票,便向那沙淮走去。
沙淮很白,海沙很細,海水很清,空氣很爽。只有那風,推起細細的白浪,一波又一波的慢慢向沙灘而來。脫了鞋站沙灘邊,看海水涌上沙灘,溫柔的浸過腳眼,漫上大腿,又隨隨的退回去:明明她來過了,又象沒有來過。那時,只想靜靜的就站在水里,任那海水溫柔的來去。同行的人們,大多走到了高高的岸上,但也有兩位勇敢的女同胞,小鄭和小麥,也一樣的站在了水里,但她們不象我:連手也伸到水里去了。在干什么?在摸貝殼!原來有這等好事?我也忍不住在水里找起了貝殼:先用腳板在沙里趟,有感覺了就伸手下去,多能挖個小貝殼上來,貝殼都是白白的,大的如拳,小的如姆指。這些小東西也許是長年浸在海水里,得盡了海的溫柔,都形態萬千,珠圓碧潤的,很是可愛。但伸手挖的時候可要看準時機,要不然,也許那溫柔的海水在不覺中就會吻上你的膀頭了!
不覺中,天差不多全黑了,不得已又回到了船上----其他人,有的去馬場跑馬,有的去參觀小別墅,還有人在沙灘中拾到了一只寄居蟹,各得其所吧。
上了船,夜色中船家在甲板上擺開了晚飯。當其時,海風凜凜,吃飯也禁不住直打哆嗦:想不到溫柔的海里,風也好冷。晚飯后,在燈火中,船家開始了拉網打魚:看著漁家將很大很長的網撒入海面中,劃一個大圈,又漸漸收擾起來---大海茫茫,而他們就在這樣海里撈取著希望。
抬頭遠望(wang),大亞(ya)灣,四周夜茫茫,只(zhi)有(you)(you)幾(ji)盞漁光在(zai)點綴著這(zhe)(zhe)海(hai)灣:大海(hai)無垠。只(zhi)有(you)(you)波(bo)濤那如歌的“沙沙”聲輕拍我(wo)心房,我(wo)閉上(shang)眼:是(shi)夢吧,這(zhe)(zhe)水般溫柔,不正是(shi)楊樹下,她的輕言細語?睜開眼,沒(mei)有(you)(you)她:我(wo)是(shi)在(zai)大亞(ya)灣的海(hai)中,這(zhe)(zhe)溫柔的是(shi)海(hai)呢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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